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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越朗誦2篇

與妻書
(配音) 為推翻清王朝腐朽的統治,公元19xx年4月27日,革命志士炮轟兩廣總督府,遭遇清軍圍攻,死傷慘重,其中一位年僅24歲的青年林覺民,留下了一封蕩氣迴腸的《與妻書》,文如黃鐘大呂,情如杜鵑啼血,感動天下。

齊越朗誦2篇

a: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
b:覺民,天色晚了,你還沒回來,我的愛人,你在哪?依新睡了,夢裡輕聲喚著爹爹···覺民,回家呀···
a:意映卿卿,再一次呼喚你的名字,我寫這封信時,還是世間一個人,你讀這封信時,我已成為陰間的鬼···這些日子,愛恨交雜的思緒跟你依依不捨的眷戀,像利爪一樣猛烈撕扯著我的心,眼淚混合著筆墨,伴著心中波濤翻滾的悵然,好幾次都想擱筆,但又恐怕你不能體諒我的心思,怕你怪我棄你而去···
b:我想在信中找回我的思念,然而讀到的卻是悲涼悽愴的訣別,你字裡行間飽含的深情使我相信剎那也是永恆。
a:意映卿卿你知道嗎?自從與你相識,我常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然而當今世道,遍地血雨腥風,百姓顛沛流離,國土連年淪喪,真正幸福美滿的有幾家···
b:你常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愛我,也希望天下人都能愛其所愛,我明白,也願意把天下人當做親人來對待,可就是不能承受失去你的悲痛···
a:可國家危在旦夕,大丈夫當以死報國!倘若我死能激勵四萬萬同胞奮勇而起,我神州大地定會雷震九霄,我中華民族定能乾坤再造,我雖死而由生啊!
b:覺民,還記得嗎?四年前,你從日本留學回來我對你說:今後若要遠行,一定帶上我!天涯海角,卿願隨君行!
a:記得···也答應了···
b:可你畢竟是林覺民,十三歲就寫下“少年不忘萬戶侯”的林覺民,這次回來,你只說日本的學校放櫻花假,可你形色匆忙,我知道,你一定有許多話對我說,然而每每四目相對你都欲言又止,好幾次我從···
a:這次不比從前,我將要踏上的是一條不歸路,縱然有千般理由萬般感慨,又怎麼忍心對你坦言,況且你有孕在身我不能常伴左右已經深感歉疚,又怎麼忍心讓你為我擔憂···捨身取義我沒有遺憾,為國捐軀我萬死不辭!革命成功與否自有同志們繼續奮鬥!唯獨你婆娑的淚眼,叫我肝腸寸斷···
b:覺民,我有幸嫁給你又為什麼生在今天的中國···
a:我有幸娶到你,又為什麼生在今天的中國···依新五歲了,轉眼長大成人,好好教導他,讓他像我。你腹中懷的,我猜是個女孩,是女孩一定像你——溫暖,賢淑···
b:也可能是男孩,我把他和依新一起培養成有相同志向的人。
a:那我們家今後會很清貧···
b:我從來就不怕清貧!在戰爭的炮火中輾轉流離也好,在政權的更迭中倉皇度日也罷,只要還能見到你!
a:來生吧,我向來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現在卻希望真的有鬼。還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與其我死在你前面,還不如你比我先死.
b:你是說,憑我纖弱的身體和細膩的感情,一定無法承受失去你的悲痛?
a:所以我說寧願你先死去,讓我來忍受一切的痛苦!誰知,到底還是我先你而去···我愛你!然而天下重任使我不能繼續擁有愛你的權利!意映卿卿,再一次呼喚你的名字···
b:我的名字,充滿著你的愛戀,千百年後,我也無怨。
a:我的眼裡,充滿了你的淚水,千百年後,我也無怨!意映卿卿,我愛你···
b:覺民,天亮了···

齊越朗誦(2):

徽州女人 作者:清舞


上個世紀初
在古老的徽州
有一個
或一群女人的命運是這樣的
……
  
灰黑白色調的院圍巷道,眼睜睜,一個女人由少到老,空守了三十五年的光陰,守的是一份虛無的愛,守的是一份枯澀的情。
  黃梅戲《徽州女人》中,韓再芬調動了全部的感情,為在場的左右觀眾講述著這樣一個故事。
  我家夫子雖來皖兩年不到,卻對黃梅戲情有獨鍾,只要是比較有名的演出,我都會陪他去一飽耳福。次數多了之後,但凡是坐下來細細聽品,那悠揚婉轉的黃梅調,真的能夠沁入心脾,百轉千回。
  《徽州女人》稱得上是近年來的黃梅戲代表作品,韓再芬用那把特殊的嗓音,通過“嫁”、“盼”、“吟”、“歸”四個場景,講述著一個女人的痴、執、賢、忍,從十五歲的花樣年華,熬到五十歲的垂暮之年,熬的僅是一枚空有的名份,一份絕望的悲哀。
  女人是寧靜的。通篇聽來看來,僅是她低低的唱,委婉的吟,古老的禮教和文化讓她不識斗大字,卻懂得萬種情。那個睡夢中才會出現的丈夫,仍如相親時她曾偷望見過的那樣,偉岸瀟灑。你聽她唱:
  隔著窗櫺偷眼望哎。
  細雨濛濛遮青山也。
  青山腳下一把傘哪,
  傘下書生握書卷哎。
  高高的身材,寬寬的肩啊,
  一條烏黑的長辮垂腰間呀,
  ……
  那麼多的欣喜被她羞澀地藏在蓋頭裡,窩在心窩裡,小心翼翼地收藏。懷著對婚姻生活的嚮往,她被抬進了門。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等待她的將是什麼,即便是知道了未曾謀面過的丈夫為求功名已然離去,也僅是在失望之後擦乾眼淚,柔柔地說道:
  “求功名,好喂!”
  於是,守著一條男人的辮子,度過了一個孤獨的洞房花燭。既而度過了漫長的三十五載春秋。
  她的喜是小小的,她的悲也是低低的,壓抑在心頭,不是不願意釋放,而是再無力氣去釋放。大悲大慟需要一些導火索,或者說需要一些大的刺激,而她呢,竟猶如被放置在微火煎熬的油鍋中,慢慢的叫她由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絕望的時候,縱有千言萬語,也只能和淚而吞。
  女人是堅強的。花開花落,年復一年,縱使丈夫依舊杳無音訓,她仍心懷著希望,恪守作媳婦的本分,清晨即起,灑掃庭除,孝順公婆,餵養小叔。甚至於公婆對於那個離家的兒子都不再抱有希望,而令她也改口稱其為爹孃,她也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日子,長著呢,她期待著能有一天,與她的夫相伴而坐,他渴了,她為他沏茶;他餓了,她為他烹飪。只要能夠實現這樣小小的願望,哪怕再等個十年,她也甘願。
  夜,那是需要多少的忍耐才可以度過的漫長呀!冬寒,夏燥,秋溼,春暖。輾轉間,枕邊無人相伴,無人相偎,任喜怒哀樂皆由自己扛,哦,這樣的日子,哪裡還有喜呢!三千六百個日夜過去了,再三千六百個日夜。日子,久了,人,老了,心,也冷了。而當最後,眼見他終於葉落歸根,可卻是使君有婦的時候,除了沉默,她還能說什麼?當他一再問道:“你究竟是誰?”女人的淚啊,就再也流不出來了,“我是你伢子的姑姑。”
  
  女人又是軟弱的。漆黑冰冷的夜,她怕嗎?她孤單嗎?她是真的可以輕易就熬過一年又一年嗎?這一切的一切,從每一個輾轉無眠的夜裡,從女人淒涼低沉的哭泣中,從她懷抱冷風,悲嘆上天不公的唱腔中,便可洞悉一切。
  她是真的想走出那一方天井的呀!可是,幾番機會,幾次心動,到最終,她只能猶如那隻小青蛙,被溫柔的困在井底,所能見的“世面”僅是巴掌大的一塊圓。
  那是隻看不見的手,柔軟,卻不含半點溫度。
  
  一場戲,猶如一處山泉,清新流淌,連綿不斷;又如雲霾,厚重低沉,壓迫人心。一個女人,就這樣用同樣一種守望的姿態,淡然度過了一生。
  戲中從頭至尾沒有出現什麼激烈的矛盾衝突,只是一個女人,在翻著一本記錄有她所有心理動作的書,給你看,給他看,給自己看。一生啊!就那麼幾張紙,便翻完了。
  散場回家的路上,我和夫子沒有任何議論的話語。我懂他,他也懂我。這個時候,我們沒有什麼話要說,沒有什麼話可以說。我們都是感情充沛的人,但充沛處,無聲勝有聲。
  到家門口,掏鑰匙開門的時候,我趴在黑暗中他的背上,喃喃了一句:現在的徽州女人,真幸福!
  傻樣!他回過頭,笑著說。

與妻書
(配音) 為推翻清王朝腐朽的統治,公元19xx年4月27日,革命志士炮轟兩廣總督府,遭遇清軍圍攻,死傷慘重,其中一位年僅24歲的青年林覺民,留下了一封蕩氣迴腸的《與妻書》,文如黃鐘大呂,情如杜鵑啼血,感動天下。

a:意映卿卿如晤,吾今以此書與汝永別矣···
b:覺民,天色晚了,你還沒回來,我的愛人,你在哪?依新睡了,夢裡輕聲喚著爹爹···覺民,回家呀···
a:意映卿卿,再一次呼喚你的名字,我寫這封信時,還是世間一個人,你讀這封信時,我已成為陰間的鬼···這些日子,愛恨交雜的思緒跟你依依不捨的眷戀,像利爪一樣猛烈撕扯著我的心,眼淚混合著筆墨,伴著心中波濤翻滾的悵然,好幾次都想擱筆,但又恐怕你不能體諒我的心思,怕你怪我棄你而去···
b:我想在信中找回我的思念,然而讀到的卻是悲涼悽愴的訣別,你字裡行間飽含的深情使我相信剎那也是永恆。
a:意映卿卿你知道嗎?自從與你相識,我常願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然而當今世道,遍地血雨腥風,百姓顛沛流離,國土連年淪喪,真正幸福美滿的有幾家···
b:你常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愛我,也希望天下人都能愛其所愛,我明白,也願意把天下人當做親人來對待,可就是不能承受失去你的悲痛···
a:可國家危在旦夕,大丈夫當以死報國!倘若我死能激勵四萬萬同胞奮勇而起,我神州大地定會雷震九霄,我中華民族定能乾坤再造,我雖死而由生啊!
b:覺民,還記得嗎?四年前,你從日本留學回來我對你說:今後若要遠行,一定帶上我!天涯海角,卿願隨君行!
a:記得···也答應了···
b:可你畢竟是林覺民,十三歲就寫下“少年不忘萬戶侯”的林覺民,這次回來,你只說日本的學校放櫻花假,可你形色匆忙,我知道,你一定有許多話對我說,然而每每四目相對你都欲言又止,好幾次我從···
a:這次不比從前,我將要踏上的是一條不歸路,縱然有千般理由萬般感慨,又怎麼忍心對你坦言,況且你有孕在身我不能常伴左右已經深感歉疚,又怎麼忍心讓你為我擔憂···捨身取義我沒有遺憾,為國捐軀我萬死不辭!革命成功與否自有同志們繼續奮鬥!唯獨你婆娑的淚眼,叫我肝腸寸斷···
b:覺民,我有幸嫁給你又為什麼生在今天的中國···
a:我有幸娶到你,又為什麼生在今天的中國···依新五歲了,轉眼長大成人,好好教導他,讓他像我。你腹中懷的,我猜是個女孩,是女孩一定像你——溫暖,賢淑···
b:也可能是男孩,我把他和依新一起培養成有相同志向的人。
a:那我們家今後會很清貧···
b:我從來就不怕清貧!在戰爭的炮火中輾轉流離也好,在政權的更迭中倉皇度日也罷,只要還能見到你!
a:來生吧,我向來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現在卻希望真的有鬼。還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與其我死在你前面,還不如你比我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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