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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宗岱簡介

樑宗岱

樑宗岱簡介

樑宗岱(1903~1983),祖籍廣東新會。1917年考入廣州培正中學。1923年被保送入嶺南大學文科。1924年踏上他嚮往已久的法蘭西土地。留法期間,結識了法國象徵派詩歌大師保爾瓦雷裡,並將其詩作譯成中文,寄回國內刊在《小說月報》上,使法國大詩人的精品首次與中國讀者見面。回國後曾任北京大學法文系主任兼教授,同時兼任清華大學講師,年方28歲。1941年~1944年受聘復旦大學外國文學系主任,並躋身於著名教授,學者行列。1966年“文革”開始後,被揪鬥,捱打,文稿、相簿、書信、名人字畫被毀,被燒。1970年中山大學外語系併入廣州外國語學院,他隨外語系轉入廣外,任法語教授。1983年11月6日辭世。

樑宗岱:風流贏取身前身後名

1934年,一宗頗為“有趣”的離婚案件成為北京報紙爭相報道的焦點:一名家庭包辦婚姻的媳婦何氏上京向一位北大教授討回妻子“名分”,該教授並不承認婚姻的有效性,鬧到法庭試圖解除婚約,但由於不贊成朋友離婚的北大文學院院長鬍適的出庭作證,該教授一度敗訴;直至後來又頗費了一番周折,該教授對何氏作了賠償,婚約才正式解除。這件事聽起來就像一宗近代版的“鍘美案”,所不同的是,傳統意義上的“陳世美”並沒有因此而被強行押上“虎頭鍘”。時隔7年,又是這位已經名聲遠播的教授掀起了一陣不小的“同居風波”。他在廣西百色處理家務期問偶然看了一出粵劇,並對飾演女主角的花旦甘少蘇一見傾心,遂不顧社會輿論壓力,與現任妻子、女作家沉櫻分手,跟甘少蘇結合在一起。

對於“樑宗岱”這個名字,熟悉20世紀中國文藝的人們都不會感到陌生,即便不完全瞭解他的生平,也一定聽說過他的奇聞軼事——至少,應該讀到過他所翻譯的文字:莎士比亞、歌德、里爾克、瓦雷裡等世界文學大師的詩歌小說詩歌文學作品之所以能在中國風行,與他的大力譯介息息相關。“著名詩歌翻譯家”的名號戴在他頭上,相信誰也不會感到意外。而對於樑宗岱的詩人身份,要獲得承認也許就不這麼簡單。著名的《蘆笛風》,不過是一箇舊體詞的合集--舊瓶裝新酒?在白話文日益進入人們生活的當兒,在人們注重打破一切舊有形式的年月,這樣的集子只會遭到大規模的批評甚至嘲弄。然而樑宗岱並不與人們苟同,“就是詞又怎樣呢,如果它能恰當地傳達我心中的悸動與暈眩?”這是他的理由,也是他作為一名“詩人”獨特個性的極佳表現。對樑宗岱來說,他這個人本身、他的所作所為、他一生的“傳奇”,足以構成一首巨集偉的大詩——即便他的詩寫得很少,甚至在晚期完全放棄了詩歌創作。

用一生來完成一首詩,“一生”就註定要成為為這首詩所付出的代價。所有能夠稱作“傳奇人物”的人都是如此,這是他們共同的宿命。20世紀初,一個大變革時代的起點,這樣的傳奇人物一個接一個出現。在文化界,樑宗岱算是浪尖上的人物。少年得志,16歲時獲得的“南國詩人”之美譽一直伴隨他的一生;留學法國,所接觸的中國同胞都是名聲響噹噹的人物——這還不算什麼,與法國象徵派詩歌大師瓦雷裡的相識相知,以及從羅曼·羅蘭嘴裡所獲的讚譽,成為他終身受用的人生經歷;28歲,便被聘為北大教授,文學青年們源源不斷地慕名拜訪;再加上如上所述的“風流韻事”,使他早早步入了“文化明星”的行列,以強烈而突出的個性而受到公眾的關注。人生的“得意之秋”匆匆度過,之後面臨的是人生境遇風起雲湧的大轉變。

1951年,港澳及海外曾一度盛傳他已屈死在獄中,“生前”好友甚至為他舉行了悼念活動。這是他第一次“死”的經歷,第二次“死”,是在“文革”初期。1966年,粱宗岱被揪鬥、捱打,文稿、相簿、書信、名人字畫被毀、被燒,於是香港第三次風傳樑宗岱不在人世。

兩次都沒有“死”成的樑宗岱,依然個性強烈,樂觀如舊,並潛心致力於“製藥”,同時向人們贈送藥品。這可能是很多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一代翻譯大師,怎麼會“淪落”到“製藥”的地步?究其實,這也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們家原本就有製藥施醫的傳統,祖籍廣西百色又盛產藥草,樑宗岱愛上製藥在情理之內。若非時代發生變故,樑宗岱成為一名著名的製藥者也不一定。

風流、樂觀、好爭辯的樑宗岱,由翻譯家、學者轉向“製藥者”的樑宗岱,從1917年14歲時起,就與廣州結下了不解之緣。他的後半生——從1956年中山大學籌辦法語專業,他被聘為教授起——全部都是在廣州度過。1970年,中山大學外語系併入廣州外國語學院,樑宗岱隨外語系轉至廣外,任廣外法語教授,之後廣外便成為他最終的棲息地。在廣外校園內,從一片五六十年代建的小閣樓叢中穿過,云溪路10號,記者看到了樑宗岱的故居。他曾經的學生、同事,廣東外語外貿大學前校長黃建華一邊打量著熟悉的故人地,一邊給記者講述樑宗岱的生平,由衷的自豪與憂傷的懷念齊上眉梢。一首大詩已經完成,詩與詩人最終融為一體,不管稱他做“翻譯家”還是“學者”或其他什麼名號,歷史因為粱宗岱的曾經存在以及他所完成的人生之詩,而多了一抹定格了的奇妙色彩。

幼好鬥 “翻天郎”

學齡前的宗岱頑皮好鬥,從不服輸,故有“翻天郎”的美稱。他每次跟別人的孩子打架,總是得便宜佔上風。所以,街坊鄰里的大人都叮囑自己的孩子別招惹樑宗岱,免得吃虧。看見宗岱從遠處奔跑而來,大人們就急忙地把自已的孩子喊進屋裡,並嚇唬說:“樑全泰的孫子來了,別亂跑!”(粱全泰是樑家一間商店的牌號)這時的小宗岱渾身是勁,腦袋機靈,神氣十足。有時還對那些躲在大人背後的小朋友吆喝:“樑全泰的太公來了,誰敢出來比試比試?”敢應聲來比試者不見一人。但這不意味著宗岱恃強凌弱、以大欺小,他只是喜歡打抱不平,看不慣那種欺軟怕硬的拙劣行徑而已。

少成名 詩驚世

少年時期的樑宗岱先後在廣州《越華報》、 《群報》等報刊上陸續發表詩作。

隨著詩作接踵問世,各界讚譽亦隨之而來,年僅16歲的宗岱就被譽為“南國詩人”。廣州各報館的記者聞訊紛至沓來。有一次,一位記者來訪,樑宗岱出門迎接,問記者找誰,記者見他小小年紀,便信口答道:“找你父親樑宗岱”。樑宗岱慢條斯理地說:“你不是要找樑宗岱麼,我就是樑宗岱。”那位記者驚詫不已。

喜爭辯 惹警察

法國巴黎是世界文人、學者、藝術家薈萃之地。在樑宗岱留法期間,中國的文人、藝術家,如劉海粟、朱光潛、傅雷、劉抗、陳人浩、張弦等先後踏足巴黎。他們在學習之餘,有時會聚一起議論文學藝術,敘談友情。樑宗岱雖不是畫家,但對油畫卻頗有見地,常去美術館參觀畫展,或去劉海粟住處欣賞油畫。劉海粟一次去巴黎近郊玫瑰村探訪朱光潛時作《玫瑰村》一畫。完稿之後一直掛在牆上,自己頗為欣賞。一天早晨,他正想去美術館,恰巧傅雷和樑宗岱兩人來看畫。傅雷說:“很好!在色塊的處理上,構圖上都接受了塞尚的影響。”樑宗岱說:“這畫是海粟自己的東西,與塞尚無關,你看走了眼!”傅雷耿直,認定的事就堅持到底,而樑宗岱也不肯隨聲附和,誰也不服誰,越爭越激烈,眼看要動手。旅館老闆不懂華語,不知道爭吵的原因,慌忙打電話請來警察局長。局長趕到一聽經過,大笑而去。兩位老友也都相視而笑,和好如初。

多情種 思白薇

在法國,樑宗岱傾心愛戀著一位姑娘安娜,並給她起了一箇中國姑娘的名字——白薇。1925年2月20日,他在認識安娜不久便在日內瓦湖畔寫下一首《白薇曲》描繪了他們之間的情誼。9·18事變後,“祖國高於一切”這一觀念深深紮根於他的腦海,因此,樑宗岱決心忍痛和安娜分手。宗岱回國前夕,安娜和她母親正在西班牙遊覽。他飽含著難捨難分的心情寫信給安娜,將自己的決定告訴她,並以此向她們母女告別。安娜接信後,十分驚訝、著急,立即回了一份電報,說她馬上返回巴黎,要他千萬等她回來再起程。可是,樑宗岱怕再見安娜,擔心被安娜的音容笑貌、舉止言談深深吸引著無法脫身,便毅然起程回國了。安娜趕到巴黎時,已是人去樓空。她獨自佇立窗前,望著塞納河的滔滔流水失聲哭泣,追思著樑宗岱的身影,怨恨樑宗岱太無情無義了。但她哪裡知道樑宗岱內心深處的痛苦。他久久割不斷心頭的那一縷情絲,安娜的形象常常浮現在他的腦海。後來,他和沉櫻女士結婚,生的第一個女兒,就取名為“思薇”,可見他對那位法國“白薇”姑娘的一往情深。

輕權貴 重性情

1944年的秋天,在樑宗岱剛剛完成培訓班一個學期授課任務後,正趕上蔣介石物色“智囊團”人選,他看中了在知識界有影響的粱宗岱,就派人持他的親筆信來召見樑宗岱。前後三次召見都被他婉言拒絕了。第四次,由徐道麟坐蔣介石的轎車來到重慶北碚,要親自接他去見蔣介石。徐是樑宗岱留歐時的同學,又是蔣介石的親信。他來之前曾先打來電話通知復旦大學校長章益,樑宗岱知道這一次走脫不了,只得出面周旋。他見到徐道麟後便說:“老同學,我剛下課,肚子餓得叫了,我們先上館子吃一頓再說。”於是他拉上章益校長一同去飯館。在餐桌上,樑宗岱不斷飲酒,並裝出一副醉態,搖搖晃晃地對徐道麟說:“今天不能去拜見蔣總裁了,改天再去吧。在北碚兜兜風,就送我們回學校好不好?”就這樣,終於巧妙地躲過了這一次的“召見”。

背後人物

沉櫻(名分上的妻子)

沉櫻是20年代末30年代初成長起來的中國新文學早期的女作家、文學翻譯家。她本名陳櫻,筆名沉櫻,另有小鈴、陳因等別名。“沉”是陳的諧音,“櫻”係指美麗的櫻花。在中學和大學時代,她為周氏兄弟(魯迅和周作人)翻譯的日本小說所傾倒,因此,她發表處女作時,就署了這個筆名,以寄託她對日本文學愛慕的感情。此後的幾十年,她幾乎都用了這個筆名發表創作和翻譯小說詩歌文學作品。樑宗岱正是在沉櫻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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