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花開
常常會去看看,鄉村的那些花兒。
細小的微花通常沒人注意,卻都是春衫上的針縷。比如婆婆娜,它通常長在茶林邊、水溝或小路旁。城市的花壇,它通常被當作雜草拔掉。鮮綠色的小葉片有著細細的鋸齒,低低地覆蓋在地面。草花是詩,由於矮,像是剛從土裡蹦上來的,卻一種精粹的、鮮豔的、凝聚的、集中的美。每年的三、四月份,婆婆娜就會開出白底氤氳一抹淡藍的小花來,只是這些花極其細微,被綠葉叢託著,很難吸引人眼球。那些已經懶於抬頭仰望天上星辰的人,大約是不會低頭費神在綠草叢中尋找這些星星點點的。
初見紫雲英,我並不知道它的名字。只知道小時候,父母稱它為“紅花草”,等到花開成熟,會從田頭擔回家,切碎存放在飼料窖裡,做餵豬的飼料。也可直接翻耕用作地肥。鮮嫩的時候,還可掐其莖葉帶回家做一味農家小炒。羽狀複葉,細長的莖頂著一朵小碎花,俯身靜心細聞,暖融融的空氣里加調上這樣淡淡的花香很是醉人。大片大片的紫雲英播種在田頭,遠遠望去被匯成一片紫紅色的海洋。就會吸引一群撒野的孩子扔掉書包,在這張軟綿綿的毯子上,翻來疊去的滾爬摔跤。單獨一棵紫雲英是極不起眼的,正如一個孤零零的音符沒有什麼意義,但組合疊加起來,就能形成交響樂的輝煌。
有很多花是必須有鄉村的景做底布,不然就開不出它的清秀,樸素。就像打碗花,我們俗稱的野牽牛,它總是絲蔓纏繞地匍匐在荊棘叢,籬笆上,白牆黑瓦的村舍旁。打碗花含苞開放時,像一個賭氣的女孩子,本想鼓著腮幫,卻又一不小心從嘴角溢位了笑意,有著“花枝草蔓眼中開,小白長紅越女腮”的唐詩古韻。看著籬笆間開著的打碗花輕巧薄翼,如蓬蓬的紫羅裙,迎風欲飛了,卻又留戀枝葉間的溫存。忍不住想伸手觸控一下那嫩嫩的花瓣,聽得奶奶急急告誡:打碗花是不能用手去碰的,花若破了,你吃飯時就會打破碗。這個古老的“謊”讓打碗花在鄉村開得更恣意了。現在笑笑看著它,還真像一隻,含著裂紋的瓷花小碗。
今年的春天,本是約了人到歙縣看菜花去。後因身體不宜,被告之不可勞累,終於作罷。空閒了卻還是時常往田野跑,童年的影子會從腦海中蹦出。記憶裡三四月份的田間,綠的是麥苗,黃的是菜花,都是萬頃波濤似的,真正的浩瀚。當油菜花盛開之時,濃釅得醉人的粉香,吸引成群的蝴蝶翻飛、蜜蜂忙碌,禁不住讓愛花的人兒流連忘返。那時,總會有些走村串戶照相的師傅來到村裡,成片的金黃的油菜花,衝擊視覺,就是最佳的拍照背景。女孩子在油菜花的海洋裡憨憨地笑著,髮梢間,都會藏一朵菜花。可不管黃花配紫衣、紅衣一身的俗,就這般自然地站著,就是萬花叢中最靚麗的一朵。
從春到冬,只要你留意,路邊、草叢、山野,花總開不歇。
也看過一個有關花的感人故事。講的是一個女孩,在三歲時失了母親。父親不忍心讓小小的她受到傷害,就騙她說,媽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了,等院子裡的桃花開了,媽媽就回來了。女孩於是一日一日跑去看桃樹,整整守候了一個冬天。次年三月,滿樹的桃花開了。女孩問,爸爸,桃花都開好了,媽媽就要回來了吧?父親笑笑說,哦,等屋後的薔薇花開了,媽媽就回來了。女孩於是又充滿希望地天天跑去屋後看薔薇。等薔薇花都開好了,做父親的又告訴女兒,等院前的菊花開好了,媽媽就回來了。就這樣,一年一年地,女孩在美麗的等待中長大。健康而活潑,身上沒有一絲憂鬱悲苦的影子。在女孩18歲生日那天,女孩深情地擁抱了父親,俯到父親耳邊說的一句是,爸,感謝你這些年來的美麗謊言。
花,四季開著。愛,綿綿不絕。
※本文作者:釣以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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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切都已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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